都是些陈拾安相熟的‘债主’,大都是山下村庄和小镇的乡民,账册上记录的也多是物账为主。
再往后面看,便都是一些财账了。
[2013年7月16日,借向坤6000元]
上面没有写钱财用途,但陈拾安能猜到这笔钱用在了什么地方——那年七月下了很大的暴雨,年久失修的道观西面墙倒了,放晴后没几日,便又重新砌了新墙。
[……]
[2018年3月6日,借林明8000元]
这个时间更近一些,陈拾安记得,那年三月,道观里的破书烂书和破旧文具类用具几乎全部换了新。
财账上的一笔一笔皆有记录,一笔一笔又都无写明用途,但陈拾安一笔一笔却又都知道用在了何处。
上面的名字,陈拾安几乎都不认识,但好在都有留了联系地址和电话,还钱的时候也有个门路。
十八年来跟师父朝夕相处,却也没想到师父还有他不认识的交际圈,想来都是些旧缘了。
一直以来,师父在陈拾安心里都是个性情古怪又偏执的糟老头,如今细想,这糟老头的人生经历怕也是没那么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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