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井下,沈秀兰没有理会跟在身后,脸色难看的赵德柱。
她几乎是凭着前世模糊的记忆和这一世的谨慎,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坑道里。
她用手触摸着巷道的岩壁,感受着那里的湿度和温度。
走到老采掘面时,她停下脚步,侧耳倾听,用一块小石头轻轻敲击着顶板。
“王师傅,”她转身,对一个年过五十、经验最丰富的老矿工说,“你听听这声音,是不是有点空?”
王师傅愣了一下,也学着她的样子敲了敲,眉头渐渐蹙起:“还真是……比别的地方闷。而且这几天,这片儿的‘汗’出得也多。”
井下管渗水叫“出汗”。王师傅的话,立刻引起了其他几个老工人的警觉。
沈秀兰又指向采掘面的深处:“那里的煤层颜色不对,发暗,还夹着泥岩,再往下挖,怕是要见水了。”
这些话,对于赵德柱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,他正想开口斥责沈秀兰不懂装懂,却发现王师傅和几个工头的脸色都变了。
他们是常年在井下和死神打交道的人,对这些细微的征兆最为敏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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