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邵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沙哑,“她喜欢去外面打牌,一去就是几天几夜,团子刚会说话那会儿,已经不怎么见得到她了。”
“那后来……”沈秀兰的声音愈发轻柔。
“后来,我发现她偷了家里的钱。”叶邵凯的声音开始不易察觉地颤抖,他双手紧紧抓着窗框,“我……我告诉了爸爸。她回来后打我,骂我是白眼狼……然后就走了,再也没回来过。”
沈秀兰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揪紧了。她看着这个倔强少年的背影,终于明白了他那层厚厚的、用来防备所有人的硬壳,究竟是如何形成的。
他害怕再次被亲近的人背叛和抛弃。
第二天,沈秀兰私下里把团子拉到一边,蹲下身子,平视着他的眼睛,柔声问道:“团子,你告诉阿姨,为什么叫我妈妈呢?”
团子歪着小脑袋,一脸的天真无邪:“你就是我妈妈啊,姐姐是我的姐姐,她叫你妈妈,我也要叫你妈妈,不对吗?”
沈秀兰这才恍然大悟。原来在团子这般年纪的简单逻辑里,事情就是这么简单。
她是姐姐的妈妈,那她理所当然也是自己的妈妈。
至于最开始那声“阿姨”,大约只是学着旁人的称呼罢了。
这几天在西市,沈秀兰并非只是带着孩子们游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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