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披衣起身,从窗户缝里往外看,见叶邵凯正蹲在院子中央,手里捣鼓着一台不知从哪弄来的破录音机,嘴里还念念有词。
没一会儿,他就把那录音机塞进一个布兜里,鬼鬼祟祟地溜出了院门。
沈秀兰眉头微蹙,也没多想,只当是男孩子的新鲜玩意儿。
早饭后,招娣便领着小尾巴一样的团子,去了隔壁相熟的李婶家串门。
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,沈秀兰端了个大木盆,坐在屋檐下洗一家人的衣服。
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打破了院中的宁静。
“秀兰啊!秀兰!不好了,出大事了!”
沈秀兰抬起头,看向来人。
煤矿上的会计刘大山一手扶着门框,一手撑着膝盖,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他四十出头,身材瘦小,戴着副老式的黑框眼镜,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皱巴巴的。
此刻他满头大汗,平日里精明的脸上写满了慌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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