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踱了两步,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,最后落在沈秀兰身上,嘴角勾起一抹虚假的笑意。
“秀兰啊,不是我说你。你一个农村女人,没见过什么世面,有些事,你处理不来的。”
他刻意停顿,观察着她的反应,“就说我留给你的那个小煤矿,我听人说,最近行情不好,工人的钱都不好发。你要是撑不住,就跟我说一声,我找人接手过来,也省得你操心。”
来了。
沈秀兰的心猛地一沉。上辈子,他也是用这副悲天悯人的嘴脸,说出了同样的话。
当时的她,正为工人的工资焦头烂额,信以为真,感激涕零地将煤矿的经营权交了出去。
后来她才知道,那座煤矿根本不是行情不好,而是即将挖到一片富矿层,价值连城。
她垂下眼帘,看着水盆里自己的倒影,声音平淡无波:“不劳你费心,我的事,我自己能处理好。再怎么说,那也是你留给招娣的,我总得替她守着。”
她特意提了女儿,像一根软钉子,不轻不重地扎了过去。
李文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。他眯起眼睛,重新审视着眼前的女人。
不过一夜之间,她怎么像变了个人?不再哭闹,不再依赖,甚至学会了用话来堵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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