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婶子眼里含笑,装出一副你可太冤枉我的表情,装得太假,一点都不真,瞎子都知道她是装的。
有根媳妇气个倒仰,门砰地一声在齐婶子门前合上,要不是她退后得快,险些夹了鼻子。
齐婶子半点不生气,倒笑得不行,回去就把这事当乐子和秦香莲分享了:“那秦棒槌素来六亲不认,按着他哥哥侄子跪得老老实实,孙子外头惹祸,倒连累爷奶打起来了。他奶也是个厉害的,定是他爷挨打。”
齐婶子料得分毫不错。
第二天出门去田地里,陈老娘就看到白胖的秦俭戴着顶斗笠遮着头脸,脚步虚浮,低头挖土时系斗笠的绳子松了,才露出脸上青紫红肿的指甲印指印,他又手忙脚乱地系紧。
昨天那个张牙舞爪的老妇人脸上半点痕迹没得,干活也有劲得很,一看就知道没受半点伤。
陈老娘反打心底有些认可这老妇了,大约可以算是惺惺相惜,等何氏来送水,老妇人家里没人来,她让陈跛子喊了声:“三大爷三大娘,来喝口水。”
老妇人也口渴得厉害,本硬着脸不想去,谁知道秦俭屁颠屁颠跑过去,还拖着她:“不喝白不喝,儿媳妇昨天挨有根打受了气,今天不会来送水的。”
见人过来了,陈老娘大气地道:“妹子,尽管喝。”
老妇人开口便夹枪带棒:“我都五十有九的年纪,谁是你妹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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