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氏去开门,齐氏道:“快让香莲穿身素净的麻布衣裳随我去姜家。”
片刻后,齐氏拉着秦香莲急急出了门,路上同她解释:“昨夜暴雨,他家那土房子也不知道是年久失修还是什么情况,突然倒了,你表叔们就听到一声轰隆声,只以为打雷,等到夜里出来如厕,再把土砖挖开,人都凉了。”
雨仍在下,等到了姜家,秦香莲打着伞,也几乎被淋透了,别人丧事,总听得见哭声,姜家却奇怪地安静,走到灵前都没几个哭的。
一阵寒风吹过,秦香莲打了个哆嗦。
棺材已经摆了出来,姜姑姥却硬挺挺躺在地上,地上铺了层草席,许是之前伤口有血渗透出来,草席上有些深浅不一的暗红色。
耳边有人在说些什么,但秦香莲有些听不清了,她跪下来,脑子里都是昨天的秦想儿和之前的秦盼儿,她很晚才回忆出来那个笑着的老人。
秦香莲是该跪的,她头低着,齐氏没管她,和姜大讲话:“寿衣呢?你就拿这破衣裳送你娘入土?平日里你娘从你姊妹那里得了什么好布料好东西,都给你们,到今天没个女儿送终,都这情形了寿衣也没有一身?”
齐氏几句话问得姜大大汗淋漓,声若蚊呐:“娘说她不穿那些,浪费。”
齐氏翻个白眼:“你娘还说啥了,你娘是不是还说她活着浪费粮食不如死了,你是不是就要饿死你娘?”
姜大听了又震惊又摇头,震惊于他娘确实说过原话,又摇头说自己绝不是要饿死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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