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氏的眼睛在孩子们身上转过一圈,田樱桃的三女六儿今天聚了八个,她是村里出了名的能生会养,拉扯大八个孩子,还养得个个记得她的好。
八个孩子在荒年硬生生凑个大寿宴,还到县里去请了个小戏班子回来,说吃完午饭要唱一下午,再吃个晚饭才算过完寿呢。
就是老大可惜了,为了养活后头的姊妹伙,自愿卖身给绣坊,后来绣坊搬走,多年没听过老大的消息了。
田樱桃冲一边喊了句:“老九,你过来,去找找你侄子,马上开饭不知道野哪里去了。”
秦棒槌不乐意到人堆里来,他嫌闹腾也嫌麻烦,要不是他老娘过寿,他今天都不会回来,寻常过年过节都少回来的,就算在一个村子里。
听到田樱桃的吩咐,秦棒槌就顶着个棒槌脸出去了,田樱桃小声嘀咕着: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娘没了,大喜日子丧着脸,真是仇人投胎。”
田樱桃刚嘀咕完小儿子,田氏就直拍她:“快呸呸呸,你啊你也没个忌讳,避谶知不知!”
秦棒槌刚走出家门没多远,就见到秦有根背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踉跄走过来,陈年麦则在后头扶着女人的背,两个人均是满头大汗的模样。
秦棒槌的脑子里把什么都想过了,本想照着性子怒吼几句侄子,到底怕把自己五十九岁高龄的娘气死,冲到近前才压低声音问:“怎么回事!”
陈年麦站在一边,秦有根有气无力地喊:“小叔,快扶下姑姑,我没力气了,姑姑这么瘦还怪沉的。”
秦棒槌左看右看,都记不得自己有这么个妹妹:“什么姑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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