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从指间滑落,砸在羊毛毡上闷响一声。
祁明远睡得格外深沉,没有辗转反侧,没有半夜惊醒,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在毡房里轻轻回荡。
月光透过天窗洒在他的眉宇间,那里常年紧锁的皱纹似乎被草原的夜风抚平了。
睡梦中,他的嘴角微微上扬,或许梦见了赛里木湖的晨雾中,那个举着相机的身影正回头对他微笑。
又或许,他其实什么都没有梦见,只是单纯沉醉在这片没有汽笛声、没有霓虹灯的宁静里找到了久违的安宁。
但也没过多久,天还没亮,祁明远就被其其格摇醒了。
“换上!”她不由分说地把一叠衣物塞进他怀里,“我阿爸的。”
没等祁明远反应过来,她已经风风火火地掀开毡帘出去了。
祁明远抱着还带着淡淡奶香的蒙古袍,呆坐了足足一分钟。
他揉了揉酸胀的眼睛,凌晨三点四十分,自己居然真的睡着了?还睡得这么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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