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明远僵在原地,随后,门外骤然炸开一连串蒙语呵斥,低沉浑厚的男声此起彼伏,听声音至少有三四个牧民围住了其其格。
他攥紧拳头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,却不敢挪动半步。
因为他知道,现在出去,不仅不能解围,而且还会让事情更糟糕。
随后,其其格的声音突然拔高,用蒙语急切地解释着什么。
但忽然“啪”的一声鞭响划破夜空,紧接着是杂沓的马蹄声,由近及远,最终消失在草原深处。
几分钟后,毡房门帘被猛地掀开,其其格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,怀里的无人机包“咚”地砸在地上。
她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筋骨,顺着门框滑坐在地。
“我只是……”她的声音哽在喉咙里,眼泪大颗大颗砸在相机包上,手指死死攥着胸前的银质相机吊坠,“想让以后的孩子们知道知道草原真正的模样……”
祁明远看见她手腕上新鲜的鞭痕,在灯光下泛着狰狞的红。
如今的草原,年轻人都在往城里跑。
会唱《江格尔》的老人越来越少,连套马杆都换成了无人机放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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