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抚过相机上斑驳的划痕,这是陪她记录过赛里木湖四季的老伙伴。
晨雾中的牧群,落日下的敖包,暴风雪里傲然挺立的经幡……
每一道伤痕都是回忆。
胶布粘到镜头卡口时,一颗泪珠突然砸在取景框上,溅开成小小的水花。
这些年积攒的委屈突然决了堤,为什么牧民就不能当摄影师?为什么哥哥宁可摔坏她的相机也不愿相信她能拍好纪录片?
泪水模糊中,她摸到相机底部那道最深的裂痕,那是今天被巴特尔摔在地上留下的。
“林大夫,这钱我们不能收!”巴特尔洪亮的声音穿透毡房,让正在修补相机的其其格手指一颤。
林玘双手捧着厚厚的信封,语气诚恳:“这是他全部的积蓄了。他特意嘱咐,请别责怪其其格。”
见巴特尔皱眉,他又补充道:“他是作家,也是我朋友,是来咱们查干陶勒盖村是采风创作的。破坏了祭祀,他真的很抱歉,现在正在想办法弥补。”
巴特尔搓着粗糙的手掌,一时语塞。
眼前这位从城里来的医生,还有那个整天研究土壤的黄专家,是他们查干陶勒盖村的恩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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