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特尔被逼得后退半步,靴跟险些撞翻了身后的奶桶。
“错就是错!”哈丹的指节敲得胸前银牌叮当响,“我们乌云家的男人,向来是摔倒了就抓把草站起来!你倒好——”
他突然用蒙语厉声喝道,“霍尔洛!”
哈丹喘着粗气,像头被激怒的牦牛:“今晚就给我去客人帐篷前跪着!什么时候月亮爬过敖包顶,什么时候起来!”
巴特尔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像被烙铁烫过的马印。
他拳头攥得咯咯作响,指节泛白,却终究没敢再顶撞。
“阿爸!”他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吼,像受伤的狼崽最后的倔强。
要他向那个风一吹就倒的汉人下跪?巴特尔宁可去驯最烈的生个子!
哈丹大手一挥,像驱赶不听话的羊群:“这事就这么定了,出去!”
巴特尔梗着脖子,靴底重重碾过门前的干牛粪,却在迈出门槛时还是收住了力道,终究没敢摔帘子。
他宽厚的背影融进暮色里,像头被狼群抛弃的独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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