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意识到,在朝鲁老人心中,这样的“创新”无异于在经幡上涂鸦,不是进步,而是一种令人心痛的亵渎。
老人粗糙的拇指无意识地拨动琴弦,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:“苏和那孩子总说什么……这叫‘新潮流’……
他学着年轻人满不在乎的语气,可话音未落,嘴角便不受控制地垮了下来。
“可草原的规矩啊,”老人突然用力扯动琴弦,发出铮然声响,他的手在空中划出一道紧绷的弧线,“就像套马杆的皮绷得太紧会断,放得太松……就套不住烈马了。”
“又是规矩……”祁明远影后,在在心里默念。
自从踏入这片草原,这个词就像马蝇般在他耳边挥之不去。
放牧要按规矩,祭敖包要按规矩,连喝酒唱歌都有一套祖辈传下来的章程。
这里的规矩不像城市里那些可以随意修改的条文,而是像草原上盘根错节的芨芨草,深深扎根在每一寸土地里。
他盯着老人青筋凸起的手背,忽然觉得那把马头琴上仿佛缠满了看不见的绳索。
这些所谓的“传统”,在年轻人耳中会不会只是陈腐的枷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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