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出应答,见天子启抬起手中兔毫,刘荣自然地将砚台往下一压;
却见天子启提笔的手悬在半空,愣了足有三息,才将笔蘸了墨,再落笔于竹简之上。
做母亲的再不讲道理,做儿子的,也只能受着。
只此一语,竟惹得天子启心中,莫名感到一阵憋闷。
毕竟已年过而立,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,甚至还在先帝晚年监国数年,天子启面上,没有流露出分毫情绪波动。
目光仍锁定在面前竹简之上,话题,却也被刘荣这略带哀怨的应答,而意外引入正题。
“朕已颁诏,着梁王入朝奔丧。”
“此事,朝野内外颇有非议。”
“公子以为如何?”
见皇帝老爹终于说起正事,刘荣面上苦楚不由一敛,面色也逐渐严肃起来。
“先帝时,晁错屡献《削藩策》,却被先帝再三搁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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