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那竹简燃起熊熊烈火,刘德也仍目不斜视的盯着火炉内,俨然一副要亲眼盯着竹简烧成灰烬的架势。
见刘德这般轻车熟路,显然不是头一回干这事,刘余便也收起了面上慌乱。
便见摇椅之上,刘荣思虑良久,方沉声道:“父皇要削藩,就必定要拉拢梁王叔。”
“梁王叔想做储君,也肯定要拿此事做文章——例如,按老四所说的那样,凭着平定诸侯叛乱的不世武勋,找父皇讨储君之位。”
“作为皇长子,在得知这些事之后,我本该慌乱不已,甚至应该‘愚蠢’的去阻止父皇削藩,以免梁王叔借平乱起势。”
“而我非但没这么做,竟反其道而行之……”
说着,刘荣撒向窗外的目光,终移到了四弟刘余身上。
“父皇觉得,我太淡定了。”
“淡定到好像我早就收到了消息,确定梁王叔无法做储君似的。”
“我这副模样,会让梁王叔心生疑虑。”
“所以,父皇不惜拿皇祖母吓我,也要让我活的战战兢兢,就像是生怕梁王叔得立为储一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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