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难道就不觉得有哪里奇怪?”
隐约听出窦婴的意思,是叫自己小心梁王刘武——尤其小心梁王刘武在接下来,这场已经进入倒计时的诸侯叛乱中捞到太多功勋、威望,刘荣心下当即了然。
和栗姬已经把儿子刘荣,当成板上钉钉的准储君、把自己当做毋庸置疑的准皇后一样:窦婴,这是已经要把皇长子刘荣,当做汉家的储君太子来对待了。
太子家令,对待储君太子,可不就是知无不言,又殚精竭虑?
但刘荣不傻。
至少在刘荣看来,如今的自己,还远没有具备‘提前给自己构建太子班底’的能力。
于是,刘荣在漫长的思绪之后,只如是丢下一番话。
“表叔,说笑了。”
“侄儿不过皇子之身,即无王爵加身,又无封国作为依仗。”
“——父皇要削藩,我这做儿子的,自然是倾尽所能的为君父效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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