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感受到刘荣语调中的坦诚,天子启紧绷着的面色也稍舒缓了些。
便见刘荣稍吸一口气,继续道:“先帝时,晁错屡献《削藩策》,却为先帝再三驳回,晁错却越挫越勇,非但没有放弃,反而还将《削藩策》愈发完善。”
“连先帝都没能让晁错退缩,那就证明今日朔望朝,让晁错产生动摇的,并非是强权。”
“——至少不会是‘可能会坐上皇位’的吴王刘濞。”
“若非如此,晁错也不会先拿出《削藩策》,之后又因为畏惧而避开吴王;”
“而是早在先帝时,便不会提及以吴王刘濞,来作为长安削藩的开端——更甚是压根就不会献《削藩策》。”
一番话道出口,惹得天子启再一点头,刘荣面上疑惑之色却是愈发深沉。
刘荣想不明白。
刘荣不知道这人世间,除了当今天子启之外,还有什么人、什么事,能让晁错在《削藩策》上退缩。
很显然,天子启此刻,也抱有同样的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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