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太后是否会因此而恼怒,陛下是否仍旧会觉得我窦婴‘不足以信重’,对我而言,却是没那么重要了。”
···
“作为臣下,要做的事或许有千般万种,但说到底,也不过是一句: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。”
“顶着外戚的身份,在长安享了这么多年的福,我这腐儒,也总该到了要报效陛下的时候……”
“如果可以帮陛下平定叛乱,并阻止太后与立梁王,便是舍去性命又如何?”
“能留名青史,为后世人所敬仰、尊崇——这难道不是比苟活于世,更值得我追求的事吗??”
这番话,窦婴说的坦然。
坦然到坐在摇椅上的皇长子刘荣,都是不由得一阵失神。
窦婴这番话,以及这幅‘置生死于度外’的姿态,让刘荣莫名感到熟悉。
愣愣回想许久,刘荣才终于回忆起来:去年,刘荣在另一个老臣的身上,也曾看到过这等高风亮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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