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对太子而言,栗姬,确实称得上是‘慈母’了。”
“只是太子日后,究竟要不要做一个‘孝子’,或者说是要做个怎样的‘孝子’……”
“这,可不单是关乎太子名誉的事。”
“而是关乎我汉家的宗庙、社稷,乃至太子日后,还能不能是‘太子’的事。”
说到这里,躺靠在摇椅上,将薄毯盖在身上的天子启,不由又是侧过头;
深深看了刘荣一眼,才再度将目光移回瞭远台外。
在和刘荣说这些的时候,天子启心中,莫名生出了一股嫉羡。
没错;
嫉羡。
如果说早先,听说栗姬又闹出了什么乱子时,天子启还能对刘荣抱以怜悯,并想到‘我母亲再如何,也比这小子的母亲好多了’的话;
那现在,尤其是在刘荣此番,假节奔赴前线之后,栗姬整日整日茶饭不思,整夜整夜唠叨着长子刘荣,则使得天子启对刘荣,便只剩下了嫉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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