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朝野内外,也开始生出‘皇长子与睢阳遭遇不测,陛下有意立皇十子,方以梦日入怀之说造势’的观点。”
正思虑间,刘德平和的话语声再度响起;
只是比起方才,那满带着感慨的惆怅,此刻却多出了一份凝重。
“自那以后,无论是吴楚平灭、大哥完好如初的消息,还是大哥从睢阳启程,正折返长安的消息,母亲都全然不愿相信。”
“——甚至就连前几天,栗仓从新丰带了大哥的平安,乃至昨日,父皇颁下册立储君太子的诏书,母亲都还在说:不要再哄我了,我儿,可是生了不测?”
“便是方才见了大哥,母亲都还小声让弟掐一掐母亲,说要看看是不是在做梦……”
听到这里,刘荣不由又是一阵动容,满是亏欠的望向母亲栗姬,又极尽温和的拍了拍母亲的手背。
“让母亲担忧了。”
“母亲莫怕。”
“往后,儿便是想再赴险,也当是没有机会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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