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小刘彘只迷茫的扎着眼睛,朝不远处的田蚡、王儿姁看了看;
又被母亲拍了拍后背,才咬着手指头,迈动着小短腿费力跨过殿门处的高槛,由宫人们带着,不知去了何处玩耍。
听闻王娡对宝贝儿子的交代,田蚡、王儿姁二人便也当即回过神来,抓紧将三个婴孩安抚好,才一人抱起一个,再将睡去的那个安置在榻上,才各自在榻沿坐下了身。
却是不等王娡开口,田蚡便满脸忧虑的开口道:“太后已经颁了诏,尤其还是在陛下的威逼之下颁诏。”
“——就算皇长子不受太后宠爱,又因此番而恶了东宫,但有陛下为依仗,皇长子日后……”
“储君已立,储位已定;”
“阿彘,大事休矣……”
如是说着,田蚡便稍一抬眼皮,小心打量了一下姐姐王娡的神情;
见王娡仍旧不为所动,便就这么抬眼直勾勾看着王娡,嘴上踌躇不定道:“阿姊,或许应当为日后筹谋了。”
“现在低头,尚还不至不可挽回之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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