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姐姐这么阴恻恻看着,田蚡只觉一阵脊背发寒,便不自然的将视线移开,躲避起和姐姐王娡的眼神碰撞。
但再三思虑之后,终还是按捺不住心中愁苦,语带苦涩道:“那小金俗,可尚还在皇长子之手……”
田蚡此言一出,王娡面色不由再一冷。
许久,才漠然坐回了身,重新操弄起那台织机,发出吱呀、吱呀的木器摩擦声。
“皇长子扯着‘准储君’的虎皮,派了区区一个阉庶,便在我的脸上,留下了一个掌印。”
“现在,该轮到我儿彘,来让太子长兄投鼠忌器,不得不含着、护着了。”
“——小金俗那枚棋,皇长子是绝对不会动用的。”
“一旦用了,便会损了陛下的体面。”
“往后的日子,还长着呢……”
语调阴森的说罢,王娡手下稍一停,正要整理一下织机上的茧丝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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