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说周丘,自下邳得了三万兵马,一路北上,汇集足足十数万大军,兵临城阳国了吗?”
大将军田禄伯轻声一问,只惹得吴王刘濞悠悠发出一声长叹。
虽是道出了一则喜讯,语调中,却听不出丝毫喜悦。
“寡人的留侯,已经率军攻下了城阳国。”
“——一战而溃城阳中尉的军队,将那城阳王喜,逼到了王城莒邑偏安。”
“此刻,更自南向北攻打临淄,与西边的淄川、济南,东边的胶东、胶西,三面夹击齐王刘将闾。”
分明是一件喜事,吴王刘濞那莫名平淡——过分平淡的语调,却更惹得帐内众将摸不着头脑。
再怎么说,那周丘手里如今也是有十几万兵马,又一战而下城阳!
如此大喜,刘濞怎就如此淡然,甚至还隐隐有些忧虑?
刘濞没告诉帐内众人,也根本不会告诉众人的是:周丘那十万兵马,确实是在攻打齐王刘将闾的王都临淄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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