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淮泗口,原本是有刘濞留下的五万吴军,而且是最精锐的五万吴兵驻防的。”
“但睢阳战事不利,久攻不下,楚、越兵马又出工不出力,刘濞带来的兵马更是主攻东墙,伤亡者甚——早就有些捉襟见肘了。”
“一开始,刘濞纵是兵力紧缺,也还是没动淮泗口那五万精兵。”
“可随着太尉周亚夫‘怯敌不出,龟缩昌邑’足有一个多月,眼看着睢阳岌岌可危,也还是不敢派出一兵一卒;”
“甚至都让麾下将官——如骁骑都尉李广都不堪其辱,私走昌邑之后,那五万兵马,就已经被刘濞调来睢阳了……”
周亚夫话音落下,程不识面上惊骇之色更甚,不知是惊讶于刘濞竟然如此愚蠢,还是惊讶于周亚夫对战事——对整个战场的掌控力。
“如此一来,一旦太尉派兵夺下淮泗口,使叛军粮道断绝,军心大乱……”
神情木然的一阵呢喃,只引得周亚夫浅笑盈盈的缓缓点下头,又昂首望向西方——睢阳北城墙外,正在搭建的‘新’吴楚叛军大营所在的方向。
“今日天明之前,弓高侯韩颓当,已经亲率三千轻骑,自昌邑潜出。”
“最晚后日,弓高侯奇袭淮泗口,断绝吴楚叛军粮道、退路的消息便会传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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