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东撤,那叛军想再次兵临睢阳城下,会平白多费功夫。”
“但再如何,也总好过如今这粮道断绝,军心大乱的状况?”
见张羽一副浅笑盈盈,甚至已不见多少忧虑之色的淡定神容,刘荣赶忙又是一问。
却见张羽闻言,只含笑轻叹一口气,满带着轻松——甚至隐隐带着些大仇即将得报的期待和畅快,遥望向城外远方的叛军大营。
“公子说的没错。”
“——如果可以的话,那刘濞此刻最应该做的,当然是引军东撤,重新夺回淮泗口,恢复粮道畅通,而后再行西进。”
“也确实如公子所言:回到淮泗口,再重新西进,以图兵临睢阳城下——对刘濞而言是很糟糕的结果,但总归不会比眼下更糟糕。”
“只是公子,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点。”
“甚至很可能连刘濞,先前也同样忽略掉了这一点。”
“而恰恰是这不怎么起眼的关键,却被周太尉准确捕捉到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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