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帝驾崩至今,不过两年多时间;
当今刘荣掌政,也总共五年而已。
至于郅都,更是才外放雁门不到两年。
如此短的时间,在长安朝堂中央动辄十几二十年升一次职、三五十年才会经历一次大规模换血的背景下,本该什么风浪都吹不起来。
然而事实却是:此番入朝述职,当朝三公九卿十二人,和郅都记忆中的‘老伙计’‘老朋友’们,却已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电话。
丞相魏其侯窦婴?
无论是其窦氏外戚族人的身份,还是其当世大儒的标签,都历来和郅都不对付。
——外戚幸佞,擅权祸国,向来是法家坚信的人间真理。
至于儒、法两家的世仇,更是早在几百年前的春秋时期,便已经早早结下。
随着秦变法图强,一扫六合,儒家却舔都没法在秦廷舔出未来,两家的梁子,更是延伸到了从学术理念,到思想价值的方方面面。
毫不夸张的说:如今的郅都,但凡敢亮明自己‘法家士子’的学术阵营,那不说是天下儒生群起而攻之,也至少会招致朝中,那几个儒家出身的公卿的本能反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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