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的状况,对于军臣而言,远不是‘麻烦’‘棘手’等字眼所能够形容。
曾几何时,河套、河西,幕南、幕北——几乎所有长着草的地方,都为游牧之民所有。
彼时的汉人,连一块像样点的养马地都没有。
说是‘轻徭薄税’‘与民休息’,实际上就是忍气吞声、低调发育多年。
但从高皇帝刘邦至今,足足过去了五十多年;
汉家历经高皇帝、孝惠帝、前、后少帝,太宗、孝景六帝,到了第七代的当今刘荣。
草原上的匈奴单于庭,也从最初的冒顿单于,后来的老上稽粥单于,传到了第三代的军臣。
这么多年过去,汉人所谓的‘积蓄力量’,也仅仅只是倾天下之力,才勉强凑出来了几个骑都尉。
——满共不过万把号人的骑兵,丢在草原上,不说是连一个水都翻不起来,也绝对无法引起游牧之民的重视。
尤其这几部骑都尉,并不曾被汉人整编为一支上万人的骑兵集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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