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郎将郅都,占据着比二千石的显赫地位,领取着一千四百四十石的年俸;”
“——这,可是关中至少一百五十户农人,所要上缴的全部农税啊?”
“做着我汉家比二千石级别的官,受足足一百五十户农人供养,中郎将郅都,却连自己的职责都履行不好;”
“难道我的两個弟弟,连实事求是的弹劾郅都‘玩忽职守’,都是错的了吗?”
说着,刘荣又是环一转身,一边扫视着殿内众公卿百官,嘴上一边也不忘再道:“我汉家的太子,难道做错了吗?”
“弟弟明明在做正确的事,作为长兄,尤其还是是国朝储君;”
“我难道不该站出来,请求父皇以‘渎职’之罪,对中郎将郅都做出惩治吗?”
刘荣这话一出,原本想要旁观吃瓜,甚至恨不能搬来小板凳、捧把瓜子儿的公卿百官们,也不得不顺着刘荣的思路思考起来。
比起刘彭祖、刘胜兄弟俩以‘郅都折辱我母’为主,‘郅都玩忽职守’为辅的弹劾,刘荣显然更为老道些——直接抛开‘折辱贾夫人’一事不谈,咬着郅都玩忽职守就是不放!
之所以说刘荣更老道,自是因为这件事,郅都,还真没有那句话是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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