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带自嘲,半带苦涩的一番话,惹得兄弟众人再度低下头去,重新陷入各自的思绪之中。
有庆幸自己不是皇长子,不用过这种非人般的日子的(如某位临江王);
有为刘荣的才智、心思缜密赞叹不已,自诩不如的;
自也有河间王刘德这样,即便已经获封为宗亲诸侯,也依旧习惯性为大哥谋算的。
“太子妃的事儿,大哥应该要在馆陶姑母那里受点气。”
“再有便是母亲那边,大哥要费点心思,让母亲在馆陶姑母泄愤的时候,尽量别再闹出乱子出来。”
“至于少府瓷器,本就已经归了父皇、归了宗社,不是大哥能把握的——不如做个顺水人情,替馆陶姑母求得一二成分利。”
“若除此之外,馆陶姑母还另有所求……”
话音未落,一只细嫩却又有力的大手,只冷不丁的落在刘德肩上,将刘德赶到嘴边的话生生止住。
待刘德顺着那只手缓缓抬起头,引入眼帘的,是刘荣那张隐约带着疲惫,更多却是自信、从容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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