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,张释之这五个字,就是华夏历史上,第一次出现后世法治思想的雏形。
但当母亲窦太后,这么毫无征兆的冷不丁问起张释之,天子启被写满轻松、喜悦的神情,却当即像是被施了定身术般,彻底僵在了脸上。
「——君臣相得,不外如是。」
「就算是免了官,皇帝,也总该要照看着些。」
随着窦太后梦呓般的追忆,刘荣的脑海中,也随之有一卷记忆的画卷被摊开。
「张释之,被父皇罢免了……」
「皇祖母,此言差矣!」
刘荣很懵。
心下虽是长松了口气,但面上却是没有任何迟疑,当即绷起脸、直起身,神态也为之一肃。
在窦太后问出这句话之前,天子启的心情还非常不错。
盯着看了有一会儿,才不屑的冷哼一声,继续道:「辕固一介腐儒,于宗庙、社稷未立寸功,于天下人未有寸善,便敢仗着先帝赐予的荣禄,当着我汉家的天子、储君的面,折辱我汉家的太后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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