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汉家的臣子,无论文武、出身,都历来讲究一个上马能治军、下马能治民。”
“——做了将军,只需要伸手和朝堂要粮草辎重,之后便专心于‘如何取得胜利’即可;”
“但做了丞相,条侯或许便会意识到:真正让战争取得胜利的,或许并不是拼死血战的将士,以及运筹帷幄的将官;”
“而是那些默默无闻,为大军输送粮草、筹备辎重,让前方大军可以没有后顾之忧,只需专心于作战的人。”
“丞相,便是这些人的‘将军’;”
“是国家遭遇的每一场战争中,都比前线的将军们,更需要成为‘将军’的人。”
道出这最后一句话,申屠嘉终是双手一拍大腿,费力的站起身来。
若无旁人般,将刘荣三人晾在一旁,自顾自捋了好一会儿呼吸;
终于喘过气来,才将双手缓缓背负于身后,再度望向周亚夫,悠悠发出一声长叹。
“同为太子三师,条侯和我,还有王孙,从今往后的一举一动,便都要考虑到储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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