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臣这内史,可是顶着一揽子狗屁倒灶的事儿上任的啊!
——好歹也是‘治粟内史’,平抑粮价的事儿,臣自然当仁不让;
——但等到回头,可别再把晁错那桶子脏水,又给泼到臣的头上了?
听出田叔这层潜台词,天子启面上尴尬之色再添了三分。
但很快,天子启便调整了过来,面色如常道:“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朕才会这么急于任命田卿,为我汉家的治粟内史。”
“——晁错为内史,前后不过三年时间,我汉家的关中,就已经有了农事不行、政令不通的征兆。”
“再不任命一个精干的内史,把晁错遗留在内史的弊病割除,长此以往,只恐国将不国……”
说着,天子启不由抬起手中帕子,捂在嘴前轻咳了两声。
旋即便将帕子往衣袖中一藏,满带着期翼道:“内史政务堆积,丞相府,又换了个不怎么熟稔政务的周亚夫为相。”
“——未来这几年,内史的担子很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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