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是累极了发几声牢骚,有刘荣如此安抚一番,自便也消了气,趁着这难得的闲暇休息起来。
至于一母同胞的两个弟弟:老二刘德、老三刘淤,刘荣却是连安抚都不必。
兄弟三人一母同胞,天生就在同一政治阵营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
任何对刘荣有利——甚至是任何一件刘荣认为能做、该做的事,便也同样是兄弟二人当仁不让的职责。
安抚过弟弟们的情绪,又灌下一大口凉水,将炎炎夏日带来的炙热驱散些,刘荣便疲惫的将双手小臂撑在膝盖之上,稍低着头,‘虎视眈眈’的望向不远处,仍在不断卖出粟米的售粮棚。
“自父皇移驾甘泉,内帑先后已经调了上百万石粮食,以供孤平抑粮价。”
“——短短十七日的时间,上百万石粮食,已近乎尽数售罄。”
“虽然内帑依旧能源源不断的放出粮食,但这其中透出的古怪,弟弟们不至于看不明白。”
太子长兄阴森森一语,兄弟众人当即心下一凛。
只片刻之后,刘德、刘胜、刘彭祖三人依序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,面容严峻的缓缓点下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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