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片刻之后,却又再度疑惑地皱起眉头。
“这些道理,弟勉强能明白。”
“但这,也正是弟感到不解的地方。”
“——既然要遮羞,那为什么要把罪名定为谋逆、定为吴楚余孽?”
“就算丞相捅破了那层遮羞布,也完全可以定为屯粮居奇、残民牟利啊?”
“再怎么着,这‘残民’之罪,也总比谋逆——比吴楚余孽要轻一些,要更体面一些?”
刘淤这一问发出口,刘德面上笑容却是应声敛去,望向大哥刘荣的目光,也带上了满满的怜悯。
而在兄弟众人的齐齐注视下,刘荣目光仍思思锁定在不远处,那三具已经上下分离,正在刑场内爬行挣扎的‘身形’之上;
只嘴上抽出功夫,轻声呢喃了一句:“残民,并不是更轻的罪。”
“至少对那些被残害、被欺压,甚至是险些被害的家破人亡的百姓农户——对他们自身而言,这天底下,没有比‘残民’更大、更重的罪。”
“——功侯谋逆,甚至是扯上‘吴楚余孽’之类,固然是重罪,固然也有损我汉家的颜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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