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丞相站皇帝,我并不意外。”
“只是丞相如此大言不惭,甚至丝毫不担心我降罪——这,就有些出乎我的预料了。”
“刘舍,是万万没有这个胆子的。”
“至少一个‘未冠天子’,一个不具威仪的新君,是无法让刘舍这个连相府上下都还没认全的丞相,生出这么大的底气的……”
···
“皇帝,怕是已成气候啊……”
“过去这三年,皇帝看似是在太子监国,实则,却是在借着监国之便,顺带为自己编织羽翼。”
“虽然朝中,还不曾有皇帝安插的潜邸心腹,但即便是这些先帝朝,乃至太宗皇帝朝的老臣,也已经有大半归心于皇帝。”
“再加上大行皇帝,也不遗余力的‘揠苗助长’,非但没把皇帝揠坏,反倒还让皇帝,成了如今这般大势……”
说完这番话,窦太后便陷入了漫长的思虑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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