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承蒙家上挂念;”
“老臣今年,五十有七……”
此言一出,屋内本就无比沉寂的氛围,便彻底陷入漫长的宁静之中。
故安侯申屠嘉,于秦末之时从太祖高皇帝,至今,已经做了五十多年的‘汉臣’;
七十好几的年纪,侯世子年过半百,也是能预料到的事。
只不过,一個行将就木的侯爷申屠嘉,外加一个比申屠嘉都还萎靡、都还老迈的侯世子申屠蔑,却衬的本就‘垂垂老矣’的故安侯府,更多了几分日暮西山的沉闷。
——不出意外的话,申屠嘉离世之后,袭爵的侯世子申屠蔑,也大概率撑不了几年。
短短几年的时间,故安侯国从爷爷辈的申屠嘉传到孙子辈,申屠嘉在丞相任上留下的政治遗产,也将随着这短时间内的两次爵位传袭,而迅速被岁月冲淡。
更何况申屠嘉任丞相期间,相比起为家族积攒下的政治遗产,反倒是结下的仇家更多些。
若刘荣不仔细护着,怕是用不了多长时间,故安侯一脉,便要在肉眼可见的几年之内泯然众人……
“老丞相,可还有什么未尽得愿望,是孤帮得上忙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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