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见那狱卒满脸恼怒的回过身,快步走回关押韩安国的牢门外,抽出腰间的木棍,便不遗余力的朝韩安国握紧木栅的手背砸去!
好在韩安国也算半个武人出身,勉强反应过来将手收回,只面上怒色更甚,当即露出一副恨不能将那狱卒生吞活剥的凶狠之色。
见韩安国如此架势,那狱卒却好似是消了气,满是不屑道:“饶你是再大的官,又如何?”
“莫说是二千石的梁中尉——便是食禄万石的丞相,到了我廷尉大牢,那也得老老实实说上一句:吾今日始知狱卒之贵。”
“怎么?”
“你是觉得你韩安国,比当年的绛侯都还要尊贵?”
“还是你韩安国的人脉、关系,比当年的绛侯还要硬?”
说着,狱卒便带着戏谑的笑容,侧身朝牢房中央,正燃烧着碎木的火盆指了指。
“你瞧;”
“在被抬进这廷尉大牢之前,那盆子里装着的,或是木柴,或是名木——总归是各有本领。”
“但到了我廷尉大牢,被俺这样的‘小吏’丢进火盆,在名贵的木头,都会被烧成死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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