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思虑重重的兰且屈难,身形渐行渐远。
而在兰且屈难身后——长安北二十里亭,刘荣却并没有将太多的注意力,放在空手而归的匈奴使团身上。
仅仅只是余光撇了一眼,刘荣便深吸一口气,擒着一抹似是已嵌入脸上的淡淡笑意,略带唏嘘的发出一声轻叹。
“卿,远来辛劳。”
轻声一语,惹得程不识略有些羞愧的低下头,刘荣又稍昂起头,对不远处,同样低下头去的北地将士朗声道:“诸位将军,远来辛劳!”
便见众北地将士应声低下头,人群中,甚至开始响起抽抽嗒嗒的哭泣声。
而在人群最靠前的位置,程不识早已是恨不能用下巴戳穿胸口;
最后实在是没脸继续站着,索性就是跪倒在地,满脸羞愧的对刘荣拱起手。
“败军之将,怎敢劳陛下万金之躯,出长安以亲迎······”
程不识此言一出,身后众将士这才稍止住哭声,半带屈辱,半带坚毅的抬起头。
虽然依旧没人开口说话,但光是看这些铁血儿郎们写在脸上的刚毅,便不难看出他们的盘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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