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是唤我一声世伯,平阳侯放不下情面,偏偏又比我年少许多,实在无法同辈论交?”
如是说着,窦婴也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,似是为自己和平阳简侯的后代无法继续保持密切联系,而感到有些遗憾。
自顾自长吁短叹片刻,窦婴方故作无奈道:“简侯弥留之际,曾将世子嘱托于我,言:世子袭爵,若逢难,望君不吝相助。”
“——早年间,简侯于我有些恩情,这份嘱托,我不敢辜负。”
“若日后,平阳侯果真逢难,我肯定是要竭尽所能,救上一救的。”
“至不济,也要争取为简侯保留一家血脉,以免简侯在天有灵,却无有三牲血食供奉,自此断了香火传承……”
这番话,窦婴看似是在追忆过往,却明显是说给刘嫖听的。
事实上,窦婴和已故三世平阳简侯:曹奇之间,关系并没有嘴上说的那么好。
顶天了去,也就是二人同座一席喝过酒,又在气氛尴尬的时候聊过几句天。
凡是能跻身功侯圈子里的人,只要不是情商太低,又或是和什么大人物结了仇,便基本都能处成这种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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