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少年即立,血气方刚,主行霸道,又明显有别于太宗、孝景两代先帝的王道。”
“朝堂内外一时不适,也实属人之常情。”
“毕竟我汉家,可是太久太久没能在匈奴人面前,挺起腰杆子说上一句话了……”
“弯了三十年——甚至自有汉以来便一直弯着,足足弯了五十来年的腰杆子,突然一下挺直了,自也难免有人反应不及。”
“甚至于有些人,打自娘胎里蹦出来的那一天,腰杆子便一直弯着,便以为我汉人的腰杆,他天生就该是弯着的!”
“对于这种人来说,让他把腰杆挺直,不亚于让倒着走路,站着睡觉……”
窦婴嘴上说着,面上也不忘做出一副‘国有雄主,不胜荣幸’的模样,甚至还满是舒坦的长呼出一口气。
却见一旁,听闻窦婴这番隐晦的应答,刘荣却是嗤笑着侧过头,以异侧手的食指,隔空朝着窦婴点了又点。
点的窦婴都有些端不住,带着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低下头去,刘荣才含笑摇头,将目光从窦婴身上收回;
遥望向远方,悠然发出一声长叹。
“与其说,朕主行霸道,至刚至阳,倒不如说朕年少智短,没能学到太宗皇帝、孝景皇帝的高明手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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