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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尽浑身的力气,讲这句话说出口,卫子夫又是颤抖着深吸一口气,久久不能从惊惧交加的情绪波动中缓过神。
而在听闻姐姐卫子夫这番告罪之语后,卫青面上先前带着的疑惑不解,也渐渐变成了一抹若有所思的了然。
“阿姊的意思……”
“皇后?”
便见卫子夫微微点下头,又颤抖着睫毛轻咽了口唾沫。
“皇后自幼生长于侯府,虽比我年长些,但也是我看着长大、成人;”
“虽说皇后的性子,相比起侯府其他的女人温善些、贤淑些,但毕竟也是侯府嫡女。”
“真到了有人要同皇后争宠——尤其还是在皇后不曾承恩时,就开始与椒房争辉的时候,皇后再怎般贤良温淑,也终究不是寻常农户家中的愚妇。”
“——凡权贵之家,便绝无等闲之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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