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匈奴胡骑不可力敌,敌来不可出城迎敌的意识,已经深入汉家上下君臣的灵魂深处!
至于主动出塞,主动发起攻击,更是令如今汉家上下官僚贵族、苍生黎庶,都感到骇人听闻的事。
在最开始,天下人都以为此战,和年初的朝那塞一战一样,是一场单纯的马邑保卫战。
守住马邑,就算赢了;
守不住马邑,那就退守楼烦,亦或是更南的平城,也总归不算输太多。
等北地方向传回消息,说汉军西出朝那塞,渡大河、谋河套之时,天下人无不瞠目结舌,语结无措。
什么鬼!
我汉家战马奇缺,骑军遥遥无期,怎能如此兵行险着,主动出塞?!
朝堂之上,更是冒出了不知多少老学究、老顽固,指着刘荣的鼻子,骂一些‘昏君祸国’‘累死三军’之类的脏话。
没人想过此战,汉家真的能打下河套;
大家都觉得这个战略布置,实在是昏聩到了一定程度,无疑是以卵击石,蚍蜉撼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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