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宦者令葵五,刘荣都觉得留在宫中,白瞎了一身腱子肉,便塞给了老好人汲黯,全当是护其周全。
粮草辎重,已经先一步抵达预定战场;
部队,也已经在率军将帅的带领下出发,不日便将抵达。
也是直到这时,刘荣才发现:自己能做的——一个封建帝王,在一场数十万人级别的大型战役当中,所能做到的一切,刘荣都已经做完了。
剩下的,说好听点,就看天时地利人和,看将士们是否悍不畏死,将帅们是否运筹帷幄;
说难听点,便是刘荣现在的直观感受。
“明明是万事俱备,恨不能连将士们的裤衩颜色,都拿到庙算上商讨一番;”
“怎朕,却还是生出了‘听天由命’之感?”
略显呆滞的蹲坐在沙盘边,看着沙盘之上,那一个个立在‘汉家’边墙外的匈奴木马,以及那一个个与木马针锋相对的小木人;
再深深凝望向那片朝思暮想的塞上明珠:河套,刘荣只觉一阵莫敏的孤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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