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,马邑外的单于庭主力,随时都可能得到消息。
程不识不怕单于庭杀红眼,在马邑磕个头破血流;
就怕单于庭得到消息,就第一时间脱离战场,回援河套,程不识却只能和此刻一样——站在马邑城头,只对着城外摇头长叹……
“郅都尉,可传回消息了?”
轻声一问,身旁的副官却面色复杂的摇了摇头:“不曾。”
“想来,即便是郅都尉天纵之才,也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……”
听到这个不出预料的答复,程不识不由又是一声长叹。
城外,匈奴人才刚结束一场攻势,正一边收敛阵亡者的尸体,一边如潮水般缓缓退去。
城墙之上,程不识麾下的守军将士也很‘绅士’——并没有再继续放箭泄愤,而是借着这宝贵的休息时间,补充着水分、食物,并抓紧时间喘口气。
看着将士们有条不紊的完成迎敌、退敌、休息、再次迎敌的循环,程不识眉头皱的愈紧,心中,也愈发生出那骇人的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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