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刘荣一本《新则》说的不够清楚,又或是对程不识过分偏袒;
而是百十年来的制度惯性,使得军人对胜、败的判断标准,依旧还停留在了十分刻板的指标之上。
如浮斩;
如领土、城池得失;
又如后世人耳熟能详的先登陷阵、斩将夺旗之功,以及丧师辱国、丢城失地之过。
按照过往百十年,普行于华夏大地的判断标准,今年年初北地一战,程不识顶天了去,也只能算是功过相抵。
功,在于朝那未失,成功阻止了匈奴人继续前进、踏足汉家版图的脚步;
过,则在于损兵折将,浮斩实在是过于难看,没法给朝堂,乃至天下人交代。
二者合兵,结论无疑便是以重大损失,勉强达成防守任务。
类似‘拿人命堆出来的朝那未失,俺上俺也行’之类的舆论,更是至今都不曾断绝于坊间。
即便在此基础上再退一万步:当今天子荣要搞军功审核制度改制,不再以浮斩作为将官唯一的军功判断标准,那也应该是有限度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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