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骑甲、乙两部都尉蓄势待发,只等浮桥搭设完成,便迅速渡河!”
分明是郑重其事的军令,却仿若贼人密谋——即便是栾布身边三五步距离的将士们,也只模模糊糊听了个大概。
而后,便是栾布的将令一边口口相传,传到每一位将士耳中,同时,先遣部队:遂营都尉,也已经开始有了动作。
在这个时代,无论上游还是下游,无论是此处的河套、北地交接,还是函谷关外的关中、关东交接,横渡大河,都是一件危险系数极高的事。
原因无他;
除了官方及极少数贵族,拥有足够抵抗激流、滚浪的大型船舶之外,这个时代绝大多数人想要横渡大河,都只能通过羊皮筏。
说是‘筏’,其实不过是一只长宽各不注意丈,以木框为架、羊皮为面——虽可容纳三四人,却只能单人乘坐的方形漂浮物。
即便有了这羊皮筏,也不是说你就能坐进去,而后用双手划木浆划过大河,而是要紧紧握住那条横跨整条大河的绳索,一点点‘摸着绳子过河’。
很显然,大河在河南地以东的这片流域,并没有供人涉水而过的跨河绳索。
就连此刻,大军将士汇集着的地方,也是汉家花费了足足大半个月的时间,才艰难找到的水流稍缓处。
可水流相对较缓,必然就意味着相较于别处,这处的河床——即两岸间距更宽,且水更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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