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仗都打完了,还留在博望城作甚?”
嘴上虽是这么说,刘荣面上,却丝毫看不出不愉之色。
只轻轻探出手接过绢帕,在额头上随意抹了抹,便将手中竹简轻轻丢在了腿上,望向殿门外的方向,悠然发出一声长叹。
在战前,为了培养一下自己的嫡系班底,刘荣几乎将所有潜邸心腹,都派去了‘大有可为’的河套战场。
至于葵五,刘荣原本想的很简单:就那汉子牛犊般强壮的身子骨,便是砍下几颗首级、立下武勋,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。
虽然是个寺人,但好歹也是自己的贴身宦官;
放出去历练一番,就算是有武勋傍身,也只是有助于这憨子作为宦者令的位置,对刘荣而言,有百利而无一害。
——毕竟再怎么说,宦者令,那也是正儿八经比二千石的官职;
虽然多有宦官充任,却已然是脱离了‘家奴’的范畴,属于实打实的臣子。
事实上,放眼整個未央、长乐两宫,能自称‘臣’而非‘奴’的宫女、太监,满打满算就三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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