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去管他便是。”
未央宫,宣室殿。
刚从隔壁温室殿搬回正殿,春日残存的些许凉气,还是让刘荣乖乖披上了一层薄毯。
听闻耳边,传来郎中令,或者说是绣衣指使周仁的汇报声,刘荣一边低头查阅着朝政奏疏,一边时不时将身上的薄毯往上拉一拉、在领口的位置紧一紧。
嘴上,却也没忘说着什么。
“防民之口,甚于防川。”
“堵塞言路,和堵塞川河的结果,是同样严重,甚至是更为严重的。”
“——朕祖太宗孝文皇帝有言:不因愚昧农户之言,而降罪于朕之臂膀、国之基石。”
“朕,深以为然。”
这番话说出口,刘荣便抬手轻轻一摆,却并非是让周仁退下,而是让周仁结束这个话题。
这倒是让周仁眉头微微一皱,暗下也悄悄思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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