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少府紧急调控,抛售了一批平价生活物资,也还是没能避免市场出现一定程度的混乱。
治安问题,以及物资供应,甚至都还是小事儿。
——毕竟长安城,原本就有超过二十万常住人口。
在这个基础上,多出三万外来流动人口,而且还是很快就会离开的‘暂住’人口,事实上,还不至于让大理、少府因此而疲于应对。
之所以会出现混乱,也不过是这两个属衙没有心理准备,被这突然多出来的人口,以及与之对应的治安压力、物资供养压力增大,而搞了个措手不及、无所适从。
用力荣的话来说,只要再搞几次科举,让整个长安都习惯‘每三年就会有一个秋天,长安城或多出几万应考士子,及其仆从’的周期,便不会再有问题了。
真正让长安朝堂为之担忧的,是随着这上万原本分散于天下各地,如今却聚在一起的各家、各派文士来到长安,坊间,也开始出现一些不大‘正面’的物论。
有儒家的士子酒后失了智,说太祖高皇帝早年,在儒生帽子里撒尿、把儒生踢进泥渠里等行为,是因为儒家学说太过正确;
太祖高皇帝胸无点墨,担心重用儒家的话,会显得自己很无能,所以才那版折辱儒士,并以此来打压儒家学说。
也有法家的士子,明里暗里发牢骚,说秦之亡,是因为秦本身的残酷暴虐,与法家并无干联;
及秦亡汉兴,天下人都把法家归类为暴秦的帮凶,甚至是秦之所以变成‘暴秦’的罪魁祸首,实在是对法家曲解过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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