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来温润儒雅的男人,眉眼一压,盛满难言的忧伤,“沈参谋长,安安还没醒吗?”
沈逸风瞥了眼他浑身上下包扎严严实实的绷带,“不仅没醒,那个糟老头子医生还说,可能三五个月,也可能三年五载才会醒。”
说完,他又烦躁地摸了摸鼻子,“唉,柳清如那种因爱生恨的烂货,痴心妄想得不到厉哥,临死前还要拉上傅小姐垫背,拼尽全力连开三枪,有颗子弹的碎片擦过傅小姐的左肺,才导致她脑部缺氧昏迷不醒,简直要气死老子。”
顾斯铭眸底的光一点点黯淡,抿紧了唇,脸色白得像染了层薄霜。
沈逸风顿时察觉到气温霜降。
炎热的夏日,他竟冷得汗毛倒竖。
但安慰人这种技巧活,他实在不擅长。
憋了老半天,才挤出一句话,“顾站长你也别太伤心,有厉哥在,傅小姐肯定死不了。”
顾斯铭,“……”
并没有被安慰到,反而心情更烦躁。
另一间单人病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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